第(2/3)页 他说:“胜利者可以选择不炫耀,那是他的气度,胜利者也可以选择炫耀,因为他有这个权利和资格。” “我没什么气度,我只是一个有仇就一定要报仇的俗人,你说的免俗,对我来说永远都不会免。” 焕轮金身:“你是打算把我带回长安,在宁人面前再一次炫耀你的胜利?” “不。” 叶无坷回答:“在各国使臣面前我是在炫耀,在宁人面前,你只是祭品。” 焕轮金身不说话了。 “我告诉外人我报了仇是炫耀我有报仇的实力,为的是让他们不敢招惹我。” “我告诉家人我报了仇不是想炫耀,而是要与家人一同祭奠死去的家人。” 焕轮金身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:“你就是叶无坷?” 叶无坷嗯了一声。 焕轮金身说:“沿芒回来两次都提到了你的名字。” 他此时睁开了眼睛,似乎是想看看叶无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 当他看到面前这个人如此年少的时候,他心情更为复杂。 “宁人在追逐强者,然后在成为强者之后展示强者的实力。” 焕轮金身说:“我要做的与宁人要做的并无不同,只不过我输了而已。” “如果我赢了,曾经杀死过多少宁人恰恰是我炫耀成功的资本。” “就正如你在诸国使臣面前炫耀生擒我一样,所以本质相同便没有什么正邪对错。” 叶无坷说:“你说的都对。” 焕轮金身微微一怔,他似乎没有想到叶无坷会不反驳。 在他的认知之中,中原人向来标榜的是仁义道德。 而仁义道德,也确实是该标榜的东西。 禅宗在标榜的也是差不多的东西,不管背后如何逐利,该说的,必然是这些东西。 叶无坷道:“你想走的路和大宁要走的路从本质上说确实没什么不同。” “区别只是胜败,可胜败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。” “没有区别的一件事对于胜者来说是他的功德,对于败者来说是他的罪恶。” 焕轮金身不得不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。 这个坦荡到让他意外和害怕的年轻人。 “你把中原人当做对手的那一刻,最起码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中原人。” 叶无坷起身,走到焕轮金身面前。 他看着焕轮金身的眼睛说道:“普天之下,没有任何地方的人比中原人更懂得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正义。” “如果你是想用一套说辞来让我醒悟,那就不必了,中原人历来都是最明白这些道理的人。” 叶无坷问:“现在还想说什么?用你说服信徒的那些东西来试试?” 焕轮金身摇头:“玩弄愚昧的说法,不配出现在你我这样的人耳朵里。” 他说:“这是我此生第一次承认失败,但你也不能再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了。” 叶无坷笑了:“我从你身上得到的,已经是你全部的东西了。” 焕轮金身:“我还掌握着你们宁人很多秘密,包括是谁想谋逆的秘密。” 叶无坷凑近他耳边,声音很轻但无比认真的说道:“我没兴趣听,但我有兴趣纠正你。” “你所说的宁人谋逆的秘密这句话说法错了。” “哪里错了?” “如果把谋逆分成两种,第一种是凭借自己本事去谋逆的人,败了,被诛灭九族,但他在名义上还是宁人。” “第二种,勾结外敌试图谋逆的人就已经不是宁人了,他们的名字叫叛徒。” 叶无坷说:“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宁人对于叛徒的痛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