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按照秦焆阳的计划,他和大奎二奎三人要在明面上押送谢无章回京。 既如此,那就无需再隐藏身份。 所以三奎觉得有必要在这一路上,利用好一切时间来审问谢无章。 如果谢无章保不住,最起码要保住谢无章知道的秘密。 如今三奎身上已有百办官职,所以他可调用沿途廷尉府的人协助押送。 听闻是要把谢无章这样的要犯送往长安,被调用的廷尉也都紧张起来。 三奎也紧张。 所以他羡慕大奎二奎,那两个家伙是真的不紧张。 二奎走在马车前边,大奎走在马车后边。 前边那个家伙一如既往的交叉挂着两个无事包。 只是这两个无事包里,都不可能再装进去冻萝卜之类的东西。 也不是胡萝卜,虽然三奎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胡萝卜比冻萝卜好吃一万倍。 现在那两个交叉挂在他身前的无事包里,装满了肉干。 一边走一边吃,这两包肉干最多也就够他两天吃着玩的。 大奎不一样,大奎不贪吃。 大奎只是经常放空头脑。 走着走着就走神了,脑袋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或是什么都没想。 整个人看起来都空空的,一路上走着走着就撞在马上的事都不止一次。 三奎揉了揉太阳穴,心说好在有大妹二妹。 马车里,谢无章的表情也早就已经平复下来。 他确实在一开始没有想过抓他的人会是这三个活宝。 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,如果非要落网的话他更愿意被叶无坷抓住。 因为他觉得,叶无坷可实在是比其他人有意思。 遗憾的是,叶无坷不在。 “问你件事。” 谢无章先开口:“晏青禾是不是已经死在叶无坷手里了?” 三奎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 谢无章倒是不怀疑三奎的话。 他也不理解自己,很多时候都不理解自己。 现在最不理解。 他和晏青禾是朋友,是兄弟,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。 按理说他应该恨叶无坷才对。 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,他就是觉得这样还行。 败了的,死了的,当然不能说这样还好,可这样真的还行。 他落在叶无坷手里还行。 晏青禾死在叶无坷手里还行。 在这一路上他也在不停思考,关于这件事他也在试图找到答案。 想来想去,莫过于因果? 叶无坷的父亲是唐安臣,当初唐安臣惨死和晏青禾有关。 所以,就还行。 而他曾经将叶无坷关入台狱,虽然是假的。 现在他即将被叶无坷关入昭狱,也还行。 可更深处是因为他心中没有那么大的怨念,没有那么深的仇恨。 当年夫子庙七子,因为晏青禾兄弟的身份而不能参加科举。 这件事对另外五个人打击确实很大,所以他们与晏青禾兄弟同仇敌忾。 他们从来都没有后悔过,在那个时候与晏青禾兄弟同进退。 可是后来晏青禾的所作所为,谢无章确实有些看不惯。 他想过,应该是自己和其他兄弟不同。 其他人走的路和他走的路,差距太大。 他入仕,虽然走的是一条不干净的路但他还是入仕了。 他官运亨通,他在这个年纪就成为左都御史已是人上人。 这么多年做官的经历,已经弥补了当年他被取消科举资格的遗憾和愤怒。 如果不是这次晏青禾的信,他真的不愿意暴露出来。 对于兄弟情分来说,这样想是一种背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