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,老皇帝似乎怒意退去了些。 把三份问卷递给了老太傅:“太傅看一看。” 老太傅接过问卷:“这是殿试的卷宗?” 老眼却飞快在三份卷宗上看过,“此三人,想来是陛下钦定的三鼎甲。” 他眉心微微蹙起,只因其中一份,字迹太熟悉。 “老师可瞧出什么?”老皇帝眼也不眨地盯着老太傅问道。 后者迟疑了下,眉心蹙得更紧,却把一份卷宗挑出来:“这上头的字迹,老臣倒是十分熟悉。” 老皇帝听着,却不动声色:“不知此份卷宗上的每一个字句,可有老师熟悉的?” 这话,问的看似没有什么毛病,但老太傅却心惊胆战,只因他老眼凝重地扫向那卷宗上的内容,最为醒目的该是 不过是区区四个字,老太傅却看得心惊胆战,沉吟片刻,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一双老手,颤颤巍巍捧着那份卷宗,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摆放在龙案之上, “老臣平庸,教导不出这少年人的意气风。 能够教出此栋梁者,必定是圣人门徒,天子门生!” 言下之意是,这学生只能出自天家门下,出自天子门生。 一旁的李公公心中大骇到底那卷宗上,写了什么,才能够叫天下人的师者,颤抖着手,捧着那卷宗,自称自己平庸! 老皇帝一双老目,炯炯有神,紧紧落在老太傅的脸上,想要看出端倪,却只看到老太傅一脸的肃然和额头滴落的汗珠。 一颗汗珠低落,老皇帝才吐出一口浊气,锐利的目光,从老太傅身上挪开: “朕第一眼看到这份卷宗时,心中一样大骇。 再看卷宗出自谁手之后, 朕当时以为,这是老师要借那孩子的嘴,向朕提议和献策。” “臣虽教导那孩子,却没有这卷宗中的胆气,少年意气风,老臣朽矣。” 老皇帝把那卷宗挪到自己身前,眼中也露出凝重:“今年殿试,朕临时出题,题曰:论我大庆前后二十年。 满殿之上,都是俊秀之才,高歌颂扬的,朕看也没看。 论事实,分析利弊的,朕点他进皇榜。” 老皇帝又点了点那三份单独拎出来的卷宗,“此三份,以过往为背景,论大庆往后十年局势走向,三人都为上上乘。 一人提出南北大运河疏通竣工后,可在沿河设立码头,以码头为据点,可展沿河经济。 一人提出,可开放沿海,设立海事总局,收海税,用之于民。 此二人都是言之有物,从卷宗答卷中,可见此二子不是空口白牙纸上谈兵之辈。 这最后一个人” 老太傅心提了起来。 第(3/3)页